按理说会剪辑修图不应该这么困苦吧
我有点不理解。
原身是新手,他加入的小工作室分成太多,每份到手被瓜分的不到五元。
我的沉默震耳欲聋,初来乍到我也没地方去。
正好穿越前也学过一点这些,只好继承这份工作。
不过让我心里舒坦的是,偶尔会有工人夫妻的结婚照和小夫妻间的互动视频送来修。
每当看到他们穿着自己最新的衣服,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我都会用最认真的态度去修。
因为我感觉或许就这么几份照片视频,就已经支付了他们存了很久的钱了。
也是因为这份工作,让我认识到柳楚然。
我擦了擦电脑上的灰,插上充电器,居然还能开机。
熟练的点开视频存储的地方,一个名为《随记》的文件夹占着最大的内存。
我双击打开《随记》文件夹,密密麻麻的缩略图在屏幕铺开。
光标悬停在第一个视频上,缩略图里的柳楚然穿着褪色蓝布裙,正蹲在巷子口给流浪猫喂食。
那是我们初遇的夏天。
当时我刚穿来三个月,地下室闷热的不行。
某个暴雨突袭的傍晚,雨水不断渗入地下室。
我抱着笔记本去想找一个天台抢修客户急要的婚礼视频,却在铁皮雨棚下撞见她蹲在纸箱堆里。
雨滴砸在铁皮上的啪嗒声中,她浑身湿透却把外套裹在一窝刚出生的奶猫身上。
闪电划亮她苍白的侧脸,那双杏眼看的我心头一颤。
要帮忙吗我鬼使神差地问出这句话,从此万劫不复。
明明我的想法是远离男女主,好改变我这个悲惨配角的结局。
可惜不知道是不是有天道存在,我们还是这样相识了。
还记得之后,她天天陪我修图,笑着说我以后一定会有出息,让我不要忘了她。
可是如今,到底是谁忘了当初的诺言
等到视频就这样自动播放完毕,我还沉溺在记忆的海洋中。
不知过了多久,我回过神来,猛的盖上电脑。
回忆真是容易让人无法自拔,不能再看下去了。
我抓紧收拾完物品,拉着行李箱走到门口。
此刻天光稍亮,我忍不住环顾这个家,我和柳楚然亲手打造的家。
玄关的毛毡墙还粘着我们旅游时拍的拍立得,茶几底下压着她在庙会套圈赢回来的玻璃天鹅。
阳台上那盆死而复生的绿萝突然晃了晃叶子。